【從信仰觀點看助孕醫學 】
文/ 潘卉郁（長庚大學中醫四年級）
前言：
今年七月初參加了ICMDA(International Christian Medical Dental Association 世界基督徒醫師牙醫師協會)今年在台灣舉辦的四年一度世界大會，大會當中有許多機會針對醫學倫理議題，更加深入地探討認識。在幾天的大會下來，確實放寬了眼界，也增長了見識，然而很遺憾的，本次大會並沒有太多討論到關於生殖醫學方面的議題。從大會回來之後，讀了鄂爾Robert D. Orr等著的Life and death decisions: help in making tough choices about bioethical issues （中譯：認識生命倫理學）一書，談及各樣的生命倫理議題，這本書的內容鞭辟入裡，論述深入而精到，筆者感到非常激賞，於是將一些讀書心得寫下和大家分享。
基督徒與助孕醫學
從創世紀的遠古時代開始，不孕症已是歷經千年之久而不衰的家庭問題。從舊約的撒拉1、利百加2、哈拿3、瑪挪亞的妻子4，到新約的以利沙伯5，這五個妻子，五個家庭都曾經面臨過無法生育孩子的沮喪跟挫折，從聖經的記載我們不難發現不孕症帶給夫妻(尤其是妻子)的巨大壓力與痛苦，舊約創世記中記載了「拉結見自己不給雅各生子，就嫉妒他姊姊，對雅各說：你給我孩子，不然我就死了。6」撒母耳的母親哈拿也曾經因為不孕大受刺激，哭泣不吃飯。3不論東西方，不孕的問題深深困擾的許多夫妻，甚至造成感情不睦，失和離婚；保守重視傳宗接代的東方家庭中，女性的地位常因不孕而一落千丈，夫妻雙方在親友的關懷，極度渴望擁有自己小孩的情況下，所承受的壓力，在調查中顯示僅區居於親人死亡之下，成為第二名造成巨大壓力的原因。由於現代生殖科技的進步，許多不孕的夫妻已有更多的機會生育自己的孩子，然而種種科技的治療與嘗試過程中，在在出現許多令人省思之處，更可能出現許多危害生命尊嚴與生命神聖的行為。
台灣每六、七對夫妻中，就有一對面臨不孕的困擾7。近年來更有以「代理孕母」為題的連續劇引起廣大的社會群眾迴響，顯示不孕的問題已經越來越普遍，存在於許多民眾的家庭生活之中。在醫學界不斷精研如何發展更高深的生殖科技，嘗試幫助不孕的夫妻，並可獲得豐厚利潤的同時，可以察覺的現象是，討論如何著手進行(How to do?)比討論應不應該進行(Should we do?)似乎來得更為重要。這樣的時代潮流之下，對於最新的生殖科技，法律時常來不及規範，許多時候，生殖科技的適當性，必須由執業的醫療人員自行判定。
目前有六種生殖科技被使用在不孕症上。我們可以逐步思考，並且從聖經觀點來審查這些技術的適當性。1. 配偶精子人工受孕(AIH, Artificial Insemination-Homologous)
自配偶取得精子，並可由醫療人員做精子篩選，如決定胎兒的性別等。2. 配子輸卵管內轉移(GIFT, Gamete Intra-Fallopian Transfer)
仍自配偶取得精子，將精子與卵子一起放入母親的輸卵管內。3. 捐助精子人工受孕(AID, Artificial Insemination by Donor)
自第三者取得精子，將精卵放入輸卵管內。若懷孕成功，胎兒的父親與母親將無婚姻關係。此種技術無法完全確定精子供應者是否感染愛滋病。4. 試管內受精術(IVF, In-Vitro Fertilization)
讓精卵直接在試管內接觸，可使用第三者捐助的精子，甚至是第四者捐助的卵子。5. 替代胚胎轉移(SET, Surrogate Embryo Transfer)
需「代理妊娠母親」讓受精卵在體內發育五天後，將胚胎由子宮內沖洗出來，移植入母親的子宮中。如果沖洗不出，代理妊娠母親必須墮胎或懷孕足月生產。6. 代理母親(SM, Surrogate Motherhood)
可使用第三者的精子，第四者的卵子，甚至是第五人（即代理孕母）的子宮。最多可牽涉至四個家庭。倘使之後這對夫妻離異，牽涉層面更廣。在這麼多種生殖技術的輔助之下，成功懷孕生產的機率大大增加，然而有幾個方面十分值得我們思考。
1. 胎兒血統及倫理問題
上述生殖科技除了前兩項之外，皆可能涉及第三者以上的參與。生下來的孩子可能有一位曾懷著他十個月的母親，另一位遺傳自她1/2血統的母親，以及一位真正養育他長大成人，也是一開始渴望獲得孩子的母親；還有一位遺傳他1/2血統的父親和真正養育他的父親。倘若其中有人要爭取這個孩子的撫養權，勢必成為令法官十分頭痛的問題。血統的認定亦出現困難，原渴望得到孩子的父母親可能成為孩子的「養父母」，而代理孕母提供懷胎十月時胎兒一切的營養及各方面供給，甚至胎教等等，對影響胎兒深遠，也可能在懷孕過程當中產生了難以割捨的親子之情，更別提提供精卵的「父母」是否有權將自己的姓名加註在孩子的身分證明上了。並且，許多希望得到孩子的父母親常會尋求親人的協助，如請求自己的兄弟姊妹捐助精卵，甚至成為代理孕母。如此一來，這個孩子長大要叫誰「阿姨」，叫誰「叔叔」，恐怕都是難以決定的問題，而孩子對於親屬關係的認定，亦可能出現相當的困惑及疑慮，甚至對本身心理造成壓力及傷害。
2. 冷凍胚胎處理問題
許多技術可能造成受精卵或胚胎未全數使用完畢的情況，如此通常是將其冷凍，或直接當「廢棄物」「處理」掉。然而這些受精卵是否能算是一個生命？殺死這些受精卵或任胚胎「自然死亡」是否形同變相的墮胎或殺人？一個人的生命與生存權利是否由受精的那一刻便開始？
聖經上說：「我的肺腑是你所造的；我在母腹中，你已覆庇我。我要稱謝你，因我受造，奇妙可畏；你的作為奇妙，這是我心深知道的。我在暗中受造，在地的深處被聯絡；那時，我的形體並不向你隱藏。我未成形的體質，你的眼早已看見了；你所定的日子，我尚未度一日（或譯：我被造的肢體尚未有其一），你都寫在你的冊上了。 詩139：13-16」
「我未將你造在腹中，我已曉得你；你未出母胎，我已分別你為聖；我已派你作列國的先知。 耶1：5」我們可以看見神在一個胎兒尚未出生之前，就已經認得他，視他有形有質，且對他有計畫，有憐憫與恩典，有如已出生的人一般。
施洗約翰尚在母親腹中的時候，聽見懷著主耶穌的馬利亞向母親以利沙伯問安，就欣喜的不住跳動。從經文看來，約翰距離出生至少還有三個月9，但已經有自己的感情和反應，而當時耶穌基督的形體更為幼小，便已經讓約翰如此地喜樂，如此是否能顯示出尚未出生的嬰兒仍舊擁有一個人的身、心、靈，特質與尊嚴呢？或許，以嚴謹的解經態度而言，尚在母腹中的施洗約翰喜樂跳動仍有其他解釋及原因，但從以上幾段經文來看，並且從希伯來文的舊約聖經及希臘文的新約聖經中，對「胎兒、小孩」甚至「成人、王子」均使用同樣的單字表達10，實在可以歸納出，神對於這些小小孩亦十分重視、疼愛的結論。
身為基督徒醫療從業人員，我們面對這些用剩的受精卵該如何處理，是個十分棘手的問題。
3. 生育行為與性行為的區野
天主教的立場是，科技不應分割生育行為與性行為。8生育行為包括性交、父親的精子進入母親輸卵管與卵子結合，受精卵自輸卵管緩慢移動至子宮，之後著床發育，一直到胎兒成熟產出的過程。使用夫妻二人之外第三者的精、卵子，是否等同與之性交、通姦？天主教的立場認為二者是相同的，即採用生殖技術即使不透過性交，直接地使精卵結合，仍舊是犯了姦淫罪。保守派人士的立場通常類似，無法接受將陌生人或第三者的精子放入體內讓自己懷孕，或身為一位丈夫卻讓妻子以外的女人的卵子受精（無論之後受精卵是否植回妻子體內）。
創世記38章6-10節記載過，俄南尊照父命與哥哥的未亡人同房，因為知道懷孕所生的孩子不屬於自己，便遺精在地，不為哥哥留後。這樣的舉動在神眼中看為惡，神便使他死亡。按照當時以色列人的風俗，當親兄弟死亡時，若沒有留後，其餘的弟兄便有義務與未亡人同房，使她懷孕生子，以免逝者後代斷絕。他死亡的原因，有學者認為是不為哥哥留後，而不是「遺精在地」，也不是與哥哥的未亡人同房。8如果採用這種解釋，所得結論便認為在此種特殊的情況下，也唯有在此特殊情況下，與妻子以外的人同房的舉動並不算姦淫。然而這種說法仍存在有某些爭議。生育行為究竟能不能與性行為分割？科技已經擁有的能力，常常給予不孕的夫妻更多的選擇權。利用生殖科技所孕育出的孩子算不算是父母親「愛的結晶」？當然可以確定的是父母親都十分愛這個孩子，只是孩子的孕育過程之中，加入比一般胎兒更多的儀器、科技、甚至第三、四、五者的參與，將使孩子的「身世背景」失去了最初的單純明朗。
4. 胚胎遭出售風險受精卵若未使用完，亦可能遭到販售，或成為基因工程，甚至是複製科技、複製人的研究材料。罹患不孕症的夫妻，亦可能透過非法管道以高額代價取得這些已經受精成功的胚胎。
5. 生殖技術提供的公平性
由於現今生殖技術所需的費用相當昂貴，動輒數百甚至上千萬的花費，似乎揭露了助孕醫學變質成「富人醫學」的弊病。一般收入的不孕家庭難以負擔如此龐大的開銷，因此沒有相對的權力及能力擁有孩子。
由於生殖技術可能採用其他人的精卵，無可避面的也要面對來自他人的血統遺傳問題。不一定是遺傳疾病，只是可能產下嬰兒的情況不如先前所預期；此時父母親會不會仍舊「視如己出」，就十分難下定論。先前國內傳出女學生以高價出賣自己的卵子的情況，有婦女表示，買來的卵子,，生下來的孩子相貌、智商都不如預期，十分失望。這對孩子而言是否也是一種傷害？在生殖科技的駕馭之下，生命似乎可以操縱在父母親與醫師手裡，將多餘的胚胎丟棄，或是自他人身上取得不足的精卵，付出高昂的代價，都是為了得到「自己的」孩子，這樣的心態，是否完全正確呢？對於基督徒的夫婦，在合神心意的前提之下，我們能否還有其他建議？
身為基督徒醫學生，或是基督徒醫療從業人員，面對生殖醫學的進步，究竟什麼樣的態度和作法才符合聖經的原則？筆者以下提出一些意見以供參考。1. 聖經對「後裔」的看法
早在四千年前，亞伯蘭年老而無子，當神要祝福他時，他說：「主耶和華阿，我既無子，你還賜我什麼呢﹖並且要承受我家業的是大馬色人以利以謝。……你沒有給我兒子；那生在我家中的人就是我的後嗣。 創15：2-3」但神對他說，「這人必不成為你的後嗣；你本身所生的纔成為你的後嗣。」
神說，亞伯蘭「本身所生的」才成為他的後裔，甚至當時連撒萊「借腹生子」來的孩子以實瑪利（有一半亞伯蘭的血統）也不是家業的繼承人。創世記21章12節，神對亞伯拉罕說：「你不必為這童子和你的使女（即以實瑪利與他的母親）憂愁。…..因為從以撒生的，纔要稱為你的後裔。」只有亞伯拉罕和撒拉這對夫妻親自生下的以撒，才是神所喜悅的亞伯拉罕的繼承人。
在此特別提出一個概念：「神所喜悅的」，和神所「允許」的行為並不完全一樣，在聖經記載中，兩者所蒙受的祝福也大不相同；上文曾提及，早期以色列人借用親兄弟的精子懷孕生子的作法，然而這種作法只有在親兄弟已死亡的情況下被「接受」，而不是被鼓勵，若現代的夫妻罹患不孕症時是否也能夠採取類似作法，來獲得「合神心意的後嗣」依舊有許多可議之處。或許採取一些較有爭議的助孕技術的確能懷孕生子，但這樣的過程是否合神心意？一對夫妻付出龐大的經費支出，歷經種種的助孕手術，過程的不適，甚至是期待落空的挫折感與身心煎熬，特別是針對基督徒夫妻，我們有義務提醒他們，回頭尋求神，這是否真的是神要賜給他們孩子的方式，神是否要在他們生命中賜下其他的祝福，勝過擁有子女。
2. 神能使人懷孕生子撒拉、利百加、拉結、哈拿、瑪挪亞的妻子、以利沙伯，原本都是不孕的，但神眷顧她們，便使她們懷孕生子，不藉助其他外力。甚至她們的孩子早已在神重要的計畫當中，成為許許多多的屬靈偉人。未出生的孩子，他的一生早已在神手中，倘使這是神創世之先就已命定的計畫中的一部分，神豈有使他不出生之理？神說：「天怎樣高過地，照樣，我的道路高過你們的道路；我的意念高過你們的意念。 賽55：9」 「應當一無罣慮，只要凡事藉著禱告、祈求，和感謝，將你們所要的告訴神。 神所賜、出人意外的平安必在基督耶穌裡保守你們的心懷意念。腓 4：6-7」也許結果並不盡如人意，信心卻能幫助我們更深、更真實的經歷神。
3. 生命的神聖性
不論天主教、猶太教或基督教都同意，人是按著神的形象造的。11生命的神聖性，使我們必須尊重生命，維護生命，使生命呈現最美好的狀態。生殖技術執行之後，剩餘的受精卵及胚胎若沒有其他用途，在提供者亦無特別要求的情況下，可能被當作廢棄物處理。而父母親與醫師著手促使母親懷孕的過程當中，所做的一連串人為干預與胚胎選擇、淘汰等等，是否取代了神的角色呢？這樣對只具有「被選擇權」胎兒是否不盡公平？而胎兒順利產出之後，尚必須面對許多血統認定及親屬倫常的問題，家長若無適當的解釋和教育，恐怕對孩子的自我形象造成相當的負面影響。
在鄂爾博士的著作當中，對上述的最後兩種生殖技術，即替代胚胎轉移(SET, Surrogate Embryo Transfer)，需「代理妊娠母親」，與代理母親(SM, Surrogate Motherhood)，都採取勸阻、勸止的態度，因為這兩種技術可能牽涉的層面太廣，造成複雜糾紛的機會也較大。至於筆者則採取更保守的態度，對於涉及使用他人精子、卵子甚至是子宮的技術都不鼓勵，因為如上述，這些技術有許多血統倫常上的疑慮，可能帶給父母親和孩子巨大的壓力和隱憂，秉持著神所說「你本身所生的纔成為你的後嗣。」以及「耶和華所賜的福使人富足，並不加上憂慮。 箴10：22」筆者並不鼓勵採用他人精卵的助孕行為。在懷孕生殖過程中，加入過多的人工干預，造成的隱憂與痛苦，恐怕並不在神要給我們的祝福之中；若真是出於神，祂所賜的必不向世人所賜的，並不加上憂慮。希望自己的生命有所延續，不一定是苛求，然而這樣的希冀背後，常常導因於人對「永恆」的嚮往與渴慕，在不孕的夫妻汲汲營營追求擁有自己的孩子的同時，基督徒醫師或許比一般人有更多的機會和他們談及信仰。
科技的進步，速度之快，常在人努力尋找出方向之前，就推著人向前跑。中國古代常說，國子監（類似現在的大學）猶如無官御使臺，提供當政者清新的諫言。雖無官位官名，卻不受名利牽絆，秉持良心談論國事，提醒執政者所當為及所當不為。身為基督徒醫學生，我們常常在思考，究竟如何在自己的位置上為主發光；助孕醫學的相關探討，不只是婦產科醫師的專利，台灣目前的一般教會中，鮮少有關於這方面的教導，教會牧者若無專業知識的輔助，提供明確的建言亦是十分困難；然而數據統計上，超過十分之一的夫妻面臨不孕困擾，顯示在教會中，不孕症其實相當普遍地影響著信徒的家庭生活。如何提供不孕的夫妻符合聖經原則的教導，是科技進步之下，教會界所面臨的新興課題。基督徒醫師及醫學生由於專業涵養及醫學教育，對於生殖醫學比一般社會大眾熟悉的多，分析這些助孕技術的應用原理與操作過程，結合信仰，悉心找出相關的聖經教導，提供建議，都是在能力可及的範圍內。明確而結合專業與信仰的建言，能幫助許多渴望求子，卻又不希望違背聖經原則的許多基督徒夫婦，在求助於現代醫學的過程中，排除心中的疑慮，感到更平安、踏實。
醫學生在就學期間、畢業之前，一般不常有機會直接接觸其實在現實生活當中常見的醫療倫理議題。而執業之後，因為忙碌，亦可能沒有餘力針對許多似乎是「理所當然」的醫療行為多加思考。然而國內現行的醫療體系已逐漸地商業化，醫師由幫助病人對抗疾病折磨的「戰友」角色，變成提供求醫者所需商品的「商人」角色，消費者以錢易物，以錢易藥，以錢易治療，醫病關係開始降格成交易行為，乃至於提出醫療行為必須由「公平交易法」規範。許多不合神心意的現象，也在基督徒醫療人員沒有足夠的思考反省之下，持續出現。這樣的大環境中，倘若醫學生能提早認識，多加思考，在就業之後，必然能減少許多不必要的心理壓力、衝擊、挫折感，甚至是得罪神的行為。同時，如舊約以斯帖記4章14節中曾提到：「焉知你得了王后的位分不是為現今的機會麼﹖」，神安排我們在這樣的醫療環境中，究竟祂的美意是什麼呢？成為醫學生，在神的安排當中並非偶然，而我們得了現今的位分又是為了什麼？
科技無法獨立於社會人文之外；醫學的研究對象是人，就根本而言也不能將疾病自個體中獨立出來。在為病人解決身體病痛的同時，疾病背後的原因，也許不只限於社會、心理層面，也可能在靈性層面當中。主耶穌在世上的日子，不只醫治人的肉身，同時也看重人心理、靈性的需要，是真正的全人關懷。基督徒的原意是「小基督」，表達出初代教會中的基督徒散發出基督的馨香之氣，使旁人見到他們便猶如見到主耶穌基督。而基督徒學生亦可以是另一群願意為主發光的「小基督」，為主禱文中「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，如同行在天上」13的美好國度共同奮鬥。聖經中那位美好的醫師典型，兼顧了人身、心、靈整體的需要，一位基督徒醫學生要跟隨主耶穌的腳蹤，效法主耶穌的榜樣，也就必須格外裝備，使自己的靈命有所突破、成長，以便在面對病人時，能提供再進步的醫學無法也提供的「靈性」醫療，將福音帶給有需要的人，成為一位真正醫人醫心，也關心病人靈裡需要的「全人醫生」。
附錄：行政院禁止代理孕母，通過人工生殖法12行政院審議通過的人工生殖法草案，雖然草案中放寬了多項規定，但是代理孕母卻尚未開放，衛生署強調，以代理孕母方式實施人工生殖，涉及複雜之權利義務關係，且尚無法為現行社會倫常及法制觀念所接受，因此仍禁止代理孕母。
草案第17條明定，實施人工生殖，不得以下列方式為之：
一、使用供實驗研究用之生殖細胞或胚胎。
二、以代理孕母方式實施。
三、以無性生殖方式實施。
四、選擇性別。
五、精卵互贈。
六、使用培育超過14日之胚胎。
七、使用混合精子。
八、使用自境外輸入之冷凍精子。其中對人工生殖法也有重重關卡，草案第11條規定，夫妻符合下列各款情形者，醫療機構始得為其實施人工生殖：
一、夫未滿60歲，妻未滿50歲。
二、經實施檢查及評估結果，適合接受人工生殖。
三、夫妻一方經診斷罹患不孕症且無法治癒，或罹患主管機關公告之重大
遺慱性疾病，顯有生育異常子女之虞。
四、夫妻至少一方具有健康之生殖細胞，無須接受他人捐贈精子、卵子或
僅須接受其一。
五、妻能以子宮孕育生產胎兒。
六、夫妻均無由自己生殖細胞孕育之子女。衛生署強調，生殖細胞與物品不能等同看待，因此人工生殖法草案也訂定相關罰則。第31條規定，意圖營利，從事生殖細胞、胚胎之買賣媒介人工生殖者，處2年以下有期徒刑、拘役或科或併科新台幣60萬元以下罰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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